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查无此人

【宇龙/白朱】 私人恩怨 (12)



*圈地自萌,请勿上升


*拳场老板AU


*非典型先婚后爱,典型无脑狗血OOC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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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宇伸出手,等待着朱一龙的回答。


他能听见喷泉淅淅沥沥的水声,也能听见自己心如擂鼓,他不懂明明这么多年了,为什么还是会对朱一龙这么心动。他的爱恋大概是认人的,不能控制,不能消灭,它仿佛生出了意识,引导他一颗心归在朱一龙身上。爱这种事一旦发生,就不能左右它的发展了。


他们明明连结婚证都领了,可白宇在此刻才有了希望或许会落空的紧张感,他像是在等待求婚后的回答,又或是在等一个应允,朱一龙迟迟没有反应,这让他紧张得快要胃痉挛了,“你……你不愿意啊?”


朱一龙盯着白宇,第无数次让潮湿爱意将自己包裹起来,伸出手指在白宇空荡荡的无名指末端蹭了蹭,心口涌动着酸涩的暖意,“谁出门吃火锅随身带着戒指,你现在问我要,我去哪里给你找。”


白宇松了口气,又狗皮膏药似地往朱一龙身上粘,胳膊圈在他的肩膀上,也不顾这样的天气里这样的亲密会生出怎样的滚滚热气,“那没关系,反正你要再给我戴上。”


朱一龙转过身,白宇的动作顺势变成一个拥抱,朱一龙哄孩子似的拍着他的背,嘴边的的笑容慢慢暗淡下去。










第二天他们去了他们读过的大学,听说学校在大学城建了新校区,本科学生都搬去了那边,老校区只剩下研究生,因此校园里并不热闹,三三两两的学生走过,脸上挂着象牙塔里独有的青春活力。



朱一龙比白宇高两级,虽然是学长,但由于专业不同,基本没在学校里打过照面,所以跟白宇还是在拳击台上认识的。他们也曾跟这些学生一样踩着铃声去上课,趁老师不注意偷偷从后门溜走,在食堂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抢最后一份红烧排骨,不同的是他顺顺利利地读到了毕业,而白宇没有。



老校区看起来做过不少改建,新增了好多绿化和基础设施,他们在一片桉树下找到可以坐的长椅,立刻钻进绿荫躲避过于强烈的阳光。



“这也太热了。”白宇抹了抹额头上的汗,从地上捡了片叶子给自己扇风,“当年宿舍还没空调,真佩服我自己。”



朱一龙摘了帽子,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帽檐来驱散热气,“后来我俩挤一块的时候也没空调,不照样过来了。”



“那不一样。”白宇立马反驳他,“跟你一块热,起码心里舒服点。”



朱一龙默不作声地斜他一眼。



“本来就是。”白宇嘟囔着,“要不是喜欢你,谁愿意大夏天的跟一大老爷们儿睡一起啊。”



“真是委屈你了。”朱一龙毫无诚意地说,“为了补偿你,今天晚上卧室的床让给你了,我睡沙发。”



“那不行!”白宇激烈反对,“你怎么当人老公的,洞房花烛还没补呢你怎么就想着分房睡啊?”



朱一龙被他的义正言辞噎得没话讲,气不过地把帽子砸了过去,“洞什么房,说得跟我俩没睡过一样。”



“那……”白宇把帽子捞进怀里,声音一下就弱了下去,“那也不够啊……”



朱一龙翻了个白眼,“谁家洞房是按次数算的啊?”



白宇委屈巴拉地垂下头,抱着帽子不说话了。



见他蔫得像朵霜打的玫瑰一样朱一龙又不忍心,好笑地戳戳他的胳膊,“你干嘛,多大的人了还学会耍小脾气了?”




“你骗人。”白宇撇着嘴控诉,“你把我骗到手之后就不想睡我了。”



“我……”朱一龙实在觉得自己词穷,“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跟你结婚是为了睡你了?”



白宇一点没怂,十分有底气地怼了回去,“你是把我睡了之后逼我结婚的!”



朱一龙忍不住回想了他们仅有的两次经历,无力地挑了个不是重点的重点,“谁睡谁啊?”



他觉得他们两个有些过分了,在校园里谈论睡过来睡过去的问题,他知道白宇为什么跟他扯这个,不就是因为昨天睡觉之前他拒绝了白宇的明示暗示并且凶了他一通,想来憋着气呢,就等着一个口来发泄,不然怎么就从天气热扯到了上床的问题。



“你知不知道性生活也是婚姻的重要部分?”白宇简直是痛心疾首义正言辞,仿佛聊的是世界的发展人类的未来,“以咱俩现在的频率,说句不客气的就是对婚姻不忠。”



这观点简直新颖到绝无仅有,朱一龙说不过他,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,他干脆站起来,顺着小路往前走。



“还要逛啊?”白宇有些绝望地跟上去,把帽子扣到朱一龙头上,举着那片桉树叶挡太阳,“来母校晒太阳有什么好玩的。”



朱一龙把帽檐转到脑后,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捧着他的脸,定定地看着他,“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儿?”



白宇被挤出金鱼嘴,呆呆地望着突然靠近的朱一龙,装傻充愣地回答,“重走青春啊?”



朱一龙眨眨眼,觉得他这副样子有些可爱,凑上去在他嘴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,“你当初为什么退学?”



白宇有些惊讶地扬起眉毛,“可以啊哥哥,都学会用美人计了。”




朱一龙揉了一下他的脸,“少贫。”



白宇笑了一声,揽住朱一龙的腰,“你真想知道?”



朱一龙认真地点点头。



白宇撅起嘴,“那再亲一下。”



朱一龙一愣,下意识松了手想走,却被白宇搂着腰又拉进怀里,“我说,我说给你听。”



这个姿势轻易让他们都出了一身汗,白宇只好松开他,重新跟人坐进了树荫底下,慢吞吞的开了口,“其实也没什么。”










白宇是被家里赶出来的。



他爸妈都在政府当官,平时天南地北忙着工作根本没时间管他,他差不多是被他爸的生活秘书带大的。他从来不缺钱,花天酒地打架斗殴在中学时代就没有断过,没人管他,他更不会约束自己,顶着官二代的光环一直野到成年,遇见了朱一龙。



在躁动的青春期他从没有探究过自己的性向,他觉得打架比泡妞刺激,所以他从来没花心思在追女生上,可他也做过跟人一起看片的事,也会在走廊上冲着漂亮姑娘吹口哨,但他没谈过恋爱。所以跟朱一龙,无论是在性别的选择上还是感情的倾注上,都是破天荒的头一遭。



于是他早早跟家里人出了柜,尽管同性婚姻已经合法,可家里人不同意就是不同意,从不管儿子的父亲突然开始铁血镇压,一开始是停了白宇的生活费以此逼他服软,可白宇一声不吭从宿舍搬了出去,用打拳攒的奖金勉强凑齐了学费,靠朱一龙的救济倒也没饿死。



后来朱一龙走了,白宇的父亲接着向他施压,说要是继续这样他就不认这个儿子,白宇的骨头比嘴还硬,二话没说就办了退学手续,换了个地方一个人闯荡。



“然后我俩就又遇上了。”白宇摊摊手,轻描淡写地为自己这几年的漂泊画上句号,细碎的阳光通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,他忍不住用脚去碾,那光斑又跳上他的脚背,他笑了笑,伸手让那点灼热的光亮躺进掌心,“现在想起来,我之前十年的每一次重大改变都是因为你。”



浪荡子变得收心,又生出一身反骨,所以他没法放弃朱一龙,他们的命运轨迹交叉重叠,放弃这个人,就意味着要放弃前半生。他过得并不苦,可也没有多少甜,家里永远空荡荡,除了他就是保姆,和照顾他的生活秘书,他们不会给予过多的温情,永远缺席的父母偶尔打来电话,问他一句最近怎么样,他答完还好之后就匆忙挂断,还不如学校里老师的训斥来得长。



他常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,可能他的父母觉得一个家庭应该要有孩子,所以生下他,如同装点门面的工具,向同僚展示一个完美的三口之家。他从未被真的需要过,他的父母,他身边的朋友,都当他是一个人形立牌,是可以在社交场合推出去炫耀的儿子,是同龄人值得巴结的对象,他总在不同地方发挥作用,大家因此记得他,可没人去在意白宇是谁。



他主动在输了比赛后同朱一龙搭讪,但实际上是朱一龙看见了他,在之后相处的时间里,是朱一龙看见了真正的白宇,他在朱一龙的世界里不是一个符号,从此他也真的属于某个人,不为了任何功利的目标,就只是为了爱他。



生命里总会出现一个人,他让痛变得更痛,让甜变得更甜,他如山风自来去,赋予一切灰白以色彩。



白宇转过头,从朱一龙眼里读出柔软的心疼,他推推这人的肩膀,啧了一声,“其实也没那么惨,我妈一直都在给我打钱,我也不是跟家里断绝关系,你露出这么悲惨的表情,是要我亲你吗?”



“可以。”朱一龙突然坚定地说。



“……操。”



白宇深深觉得朱一龙简直太会勾引他,他本来不过玩笑一句而已,可现在他真的想亲了,谦让从来不是他的风格,他伸手将朱一龙的下巴挑高,低下头和人唇齿相接。



夏日高温潮湿的空气里,这个吻有着樱桃般的清甜。



故事连成一线,朱一龙脑海里残缺的一块碎片也终于补齐,他们错过的这些年其实这么简单。



白宇没提过他的家庭,他离开时也没预料到白宇突然退学,也是如此,朱一龙回来之后找了他整整一年,才偶然在一个拳击俱乐部的网站上看见了白宇的照片,他一刻都没耽搁地就飞去了那个城市,开了现在这家拳击场。



他做别的也可以,可地下拳场是他心里的一个结,是他认识白宇的地方,他也想在这个地方,重新等到白宇回来。



没多久他的拳场就小有名气,他见过白宇来,并不上台,只是下注,他压的人从来都赢。



直到有一次,他躲避不及,和白宇打了个照面。



白宇沉默良久,才露出一个笑来,“朱老板啊,幸会幸会。”



朱一龙握着他的手,怎么也没笑出来。



陌生人就陌生人,从零开始也好。



没多久白宇的拳场也开业了,很快就可以跟他分庭抗礼,他们也变成了人们眼中水火不容的对头,可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有着怎样的私人恩怨。



tbc



 
标签: 宇龙 白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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